至少从明日起,她就能昂首阔步,重新迈入新的生活。
第二天鸡鸣刚响,罗瑛就起了床。
她走到院子里,搬开了压在井口上的大石板。井底的水清澈透亮,清楚地倒映出了她的影子。
罗瑛满意地点点头,到灶房里翻找出了汲水的木桶,捆上麻绳,噗通一声丢进了井中。
这老院子虽然年代久远,格局却十分工整。坐北朝南,整体有四间房屋,从东到西依次是一间柴房,两间卧居和一间灶房。其中两间卧居并排朝南,共用一面墙,柴房与灶房则分别在卧居两侧,柴房面西,灶房面东,相对而坐。
看架势,应该是李汉山发家后修整过,院墙土夯,房屋则是青瓦砖墙,放眼全村,不得不说还是数一数二的富户。
罗瑛简单洗漱过,走到东侧的卧房前,插着腰长吁一口气。
简直是叹为观止。
青瓦房顶仿佛被巨人轮拳砸出个大洞,残砖碎瓦噗里噗通滚落了一室,所有木质家具无一幸免,断腿的断腿,破面的破面,屋顶大洞正下方地上还带着被雷劈过的焦黑。
幸好没烧起来。罗瑛挑挑眉,看来在雨季来之前,得尽快安上避雷针才行。
瑛妹子!王寡妇提着个竹筐走上来,冲她笑道:还没吃饭吧?我给你送点饼子。
厚实的红薯饼香气扑鼻,罗瑛接过,感激地眼眶发酸,王大姐,太谢谢你了。
是我该谢你!王寡妇拉着她坐下,乐呵呵道:虎子今早就退烧了,妹子的药真是太灵了!
那就好。空了许久的胃部被热腾腾的食物填满,罗瑛满足地出口气,四肢百骸瞬间恢复了生机。
王寡妇围着老院子转了一圈,惋惜地咂咂嘴,问:妹子打算怎么修?
先把东房清理出来。罗瑛就着井水洗了洗手,看了看倒塌得只剩下半人高的院墙,那些砖瓦,刚好能把土墙补补。
王寡妇拉着她压低声音道:还有大门,可千万别忘了。
院门是木质的,两边门柱有些脱落。
姐跟你说,一个女人家在外面,可千万得长点心眼。王寡妇眼角向外扫去,这村里,该挨千刀的臭男人可不在少数。
罗瑛眯起眼,郑重地点点头。
天光一亮,上山下田的人就多了,很多村民路过时便好奇地驻足,探头往里面打量一眼。
罗瑛将裙摆别到腰间,弯腰从地上捡起砖块扔向门外的板车。一起一落时,长长的发丝黏在汗湿的粉颈上,透着红晕的侧脸娇美动人,让驻足的村民眼前一亮。
有人问帮忙的王寡妇,这是谁家姑娘啊?
王寡妇笑道:人家是李汉山的远方亲戚,女大夫,有本事的人!你们可别得罪了!
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。
嚯,是个大夫啊。
那不是有药箱!
还是第一次瞧见女大夫,治病行不行啊?
王寡妇鼻孔里哼出气:我家虎子就是她给治好的!
这下村民更加沸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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